烂桃

【牛菅】碎珠

肆

牛岛小时候的照片过分可爱，菅原拿到之后好多天爱不释手，还常常把照片跟真人拿来做对比，每天睡觉前都要阴阳怪气的怼几句面无表情，一脸正经看新闻的男人。

哎呀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越长越歪，成个大闷牛，又不会说话又不会笑，你看看小时候笑起来甜死人，哎呀牛岛，你看看你溜溜圆的眼睛，肉乎乎的脸蛋，小胳膊小腿怎么看我都想在怀里狠狠揉来揉去。

牛岛气得牙痒痒，又无奈实在不会反驳这个男人的伶牙俐齿，只等菅原口嗨完，直接一个翻身把男人压身下，照片随便一扔，被子往上一盖，脱裤子办事。

有一次俩个人同时放假，在家里胡乱厮混一天，吃点东西就开始黏黏糊糊的要做，亲的嘴唇都肿了，菅原的屁股蛋被揉的通红，脊背亲的都是青青紫紫一片，才开始办正事，到晚上的时候菅原两条白腿直打颤，死活不做了，而且严肃告知牛岛同志一周不能碰他。

牛岛很委屈，他觉得高中如果就认识菅原，是不是俩个人就能做的次数更多一点。

半夜时分牛岛醒了，他下意识摸摸身边，是空的，凉的。

他吓一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找人。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他看到一楼的小灯亮着，菅原窝在沙发里抱着大球在看什么东西，他慢慢走下去，菅原看得很入神，没注意到他，他才注意到电视机里放着他所有的照片视频剪辑。

那就像一部记录他人生的自传纪录片，从幼时零零碎碎的照片，到开始打排球的视频，一步步，从儿童，少年，青年到成人，占最多的部分是高中时代，他在白鸟泽参加的每一场比赛。

牛岛不知道菅原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然后菅原又花了多长时间把这些零散的混乱的东西剪辑成一部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影片。

他不知道。

菅原一下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他吓一跳。

哪里来的，男人问。

秘密。

你秘密太多了。

只有这一点点了，还都是关于你的。

菅原笑着亲他，说些令他脸红心跳的情话，你小时候好可爱，原来从少年时代就酷酷的不说话，是不是很多小姑娘追你，高中的时候看到你就是一张死人脸，现在怎么越看越迷人。

牛岛都有点不好意思的狼狈了，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

菅原笑得不行，四肢紧紧地缠着他，吻男人红的要滴血的耳垂，大球一脸无知地看着两个人。

我很高兴我没有的这些，你都有。菅原说，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牛岛能想象到，那样的父母，不会为菅原留下任何有纪念性的照片或者影像。

没关系，从现在有也不算太晚。牛岛把菅原放在腿上抱着，仰头一下下地去亲吻他精巧的下巴。

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代孕也好。

牛岛突然这么说，他的目光带着坚定，鼻腔间是菅原低头垂下的发丝香味。

无所谓男孩女孩，陪着他一起长大。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让人觉得安心，菅原搂住牛岛的脖子，眼泪就这些扑簌簌地掉下来。

他哭着，含糊不清的答应。

他从小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被要求要以礼待人，温柔体贴，面上常挂微笑，但忽然有一天，有个男人让他真实一点，轻松一天，哭也好闹也好，都没关系，反正男人总会宠着他，爱着他。

然后在很多个瞬间，说宝宝，我爱你。

短小的一发

主要是祝大家六一快乐！